郎俊侠吃过晚饭,手又被束了起来,这次用的是一副生铁手铐,沉甸甸的,上了把铜锁,除非把手腕砍断,否则根本打不开。
昌流君朝外张望,段岭便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他就这么被郎俊侠跟着,转过花园里,心中思考,若是武独,说不得定会时刻紧盯着郎俊侠,然则郑彦与昌流君,则不清楚他和郎俊侠的关系,在他们眼里头,郎俊侠现在再杀人灭口也没用了。
武独给他吃的药如果有效,现在郎俊侠的武功至少去了九成,还会有危险吗?
段岭走着走着,突然转身,抬手去推他,郎俊侠猝不及防,脚步虚浮,险些被走廊里的花盆绊倒。
武功确实被抑制住了,段岭心想。
郎俊侠几乎不用思考就明白段岭在想什么,站定后说:“你这一掌出得太急了。”
“我爹教的。”段岭答道,“山河掌法,没怎么认真学。”
郎俊侠说:“左手沉肘,右手推,左手格。”
段岭不理会他,转身继续朝前走。
“你跟着我做什么?”段岭头也不回地说。
郎俊侠手腕上的镣铐与铜锁发出撞击的轻微声响,没有回答。
“我原本想去邺城找你。”郎俊侠答非所问地说,“可是你来了落雁城,来这里做什么?”
“宗真在这儿。”段岭不想告诉他钱七的事,随便编了个理由答道,“我来答谢他借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