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卫生间出来,推开温宛的房门。
床头灯还没有关掉,温宛侧身躺下,戴着个黑色的眼罩,怀里抱着只兔子枕头,将身子蜷缩在被子底下。
顾偕深走过去,在温宛后颈处轻轻捏了捏,冷冽的气息靠近,温宛从迷蒙中醒来,他还没摘下眼罩,有点受到惊吓似的抖了抖。
“顾先生,你怎么进来了?”
顾偕深撩起他的衣服,“我来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温宛小声道:“好了的,好了的。”
顾偕深说他要看过才相信,温宛试图反抗,被顾偕深摘下眼罩,用来拴住他两只细白的手腕。
“你总要习惯这样的。”
从结婚当天开始,顾偕深从未想过跟温宛只当一对名义上的伴侣。
温宛始终习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