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荣太嫔还附和着:“早先就听闻皇上和皇后两个人感情好,日日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今儿一见,可不就是这样?”
宋瑾宁:她和李承宣感情这么好的吗?怎么她这个当事人竟然都不知道?
但这话她也没法当着这些人的面否认,就只能低头垂眼不说话。
“太嫔娘娘快别打趣我皇嫂了,你瞧我皇嫂都害羞了。”是李熙雁的声音。
宋瑾宁:......
不是,从哪里看出她害羞了?
而且这位公主平常不是话挺少的吗?怎么现在竟然这么会说了?
宋瑾宁是真心想扶额啊。
总觉得面对这么几道燃烧着熊熊八卦之魂的目光她要是不害个羞红个脸什么的她都对不起她们。
还有那位陛下,您这唇角往上翘起是几个意思?合着看她们几个打趣我您心里特得劲是吧?
只得开口:“打牌,来,咱们打牌啊。”
宋瑾宁原是想快点儿转移这个话题,但落在其他人眼中,她这就是欲盖弥彰。
为什么欲盖弥彰?还不是因为害羞。
所以宋太后等人都忍着笑,不再打趣宋瑾宁,开始理牌,出牌。
原本按照李承宣的脾性,来宋太后这里见着她在跟人打马吊,肯定是请过安说过两句话之后就走的。他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要在这里看几个女人打马吊不成?
但这不是现在打马吊的这几个女人里面有宋瑾宁嘛。也不知道昨日他忽然走了之后宋瑾宁有没有生气。还有昨日他送出去的无论是那串脚链也好,又或是那只装脚链的木匣子也好,都是他亲自精挑细选的,不知道宋瑾宁有没有看出其中蕴藏的含义来......
李承宣的一颗心现在就十分的忐忑。
一会儿觉得宋瑾宁应该是明了的。不然刚刚他过来的时候她怎么一直不说话,也不抬眼看他?显然是害羞了。
一会儿又觉得宋瑾宁对着他的时候惯常就是这样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今日的她看着和以往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李承宣颇为踌躇。
他想要站到宋瑾宁身后去看她打牌,但是又拉不下这张脸来。
待要走吧,又舍不得。就背着手在殿内走过来走过去,又走过去走过来......
还是宋太后知晓他这要强好面子的脾性,就主动开口叫翠浓:“搬只绣墩到皇后身边,请陛下坐。”
这选秀的事眼见着要提上日程了,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肯定要多让他们小夫妻两个巩固巩固感情么。
翠浓应了一声是。忙忙的去掇了一只黄花梨木做成的绣墩来,请李承宣落座。
绣墩就放在宋瑾宁身侧,可以说挨的很近了。
宋瑾宁不好自己开口反对得,因为这毕竟是宋太后的一片‘好心’。就想着让李承宣来做这个‘恶人’。
因为她们四个女的围坐在一起打马吊,李承宣一个男的,还是一国之君,难道还要坐在一边看她们打牌?
这位爷不是最好面子的嘛,这种事他肯定做不出来。
不想愿望落空。下一刻她就察觉到身侧一阵细微的气流扬起。是李承宣矮身在那只绣墩上坐了下来。
宋瑾宁侧过头惊讶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不亚于看到一只猪在哼哧哼哧的爬树。
反倒是李承宣坐的八风不动。一只绣墩罢了,却硬生生的被他坐出太极殿那把宝座的气势来。
“出牌。”
十分低沉的声音。因着两个人挨的十分近的缘故,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几乎是擦着宋瑾宁的耳垂过去的。
宋瑾宁:......
不行了,她耳垂被这温热的气流拂的有点儿痒。
但还是忍住了想抬手去捏一捏自己耳垂的冲动,回过头抓牌,然后抬手打了一张八萬出去。
不是宋瑾宁吹,他觉得她在打马吊这事上极有天赋。以往每次同人打马吊的时候她都当是庭前闲步一样的轻松自在,可谓是十分的游刃有余。但是现在,她却好像觉得自己轻松自在,也游刃有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