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钟气得浑身发抖:“混账,给我、给我抓起来!”
侍卫挤入人群要抓元思空,但百姓却以身阻拦,那些侍卫介是元卯旧部,也非真心顺服葛钟,挤了半天都挤不过去。
“韩兆兴!”元思空已经豁出去所有,他用怨毒地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韩兆兴,“你这个阴险歹毒的小人,丢擎州害得朝廷放弃辽北七州,丢潢水害得广宁险遭破城,若不是我爹,广宁早没了,你早死了,我爹当日就不该放你进城!你恩将仇报,陷害我爹,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必定遗臭万年!我诅咒你----”
韩兆兴腾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胆敢污蔑朝廷命官,我看你也活腻歪了,赶紧给我抓起来。”
“空儿!”元卯吼道,“赶紧走,不准再说了。”
“爹----”元思空痛哭失声,“他们凭什么杀你!是你救了广宁,你是大功臣,他们凭什么杀你!当日金国大军压城,木石皆投,大炮遥击,你站在城头,肩中流矢依旧死守不退,韩兆兴在哪里!皇上说他有功,他有何功?葛钟说你有罪,你有何罪!”
元卯泪如雨下:“空儿,别说了,算爹求你了,你走吧……照顾好你娘……”
“葛钟,韩兆兴,你们今日冤杀我爹,明日天下人皆知,我爹忠肝义胆、力挽狂澜,救了广宁四万百姓,他没有死在金人手里,却要冤死在自己人手里!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这世上可有天理,可有公道!”元思空哭喊道,“我爹只有功,没有罪,你们凭什么杀他----”
葛钟怒吼道:“拿下,拿下,你们都想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