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蜀州恶徒除尽,接下去便是蜀州推农安民的大计,你放手去做。若能重现蜀州富庶,寡人还有重赏。”
钟敦被陛下说得心情激荡,信誓旦旦地应了,带着满腔热血出了宫。
顾烈沉思着朝中局势,轻轻扣了扣御案。
从敖戈殒命那日开始,陆翼就已经是大楚的敌人,留着陆翼,半是看在他军功的份上望他悬崖勒马,半是用他钓出更多的害群之马。
想要种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就必得修剪歪枝。
就算歪枝上长着绿叶,一样得剪。
陆翼叛乱平定,养父丧礼也办完了,这时候民间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有流言说,陛下对于功臣未免有些无情了,不过立楚两年,朝堂里少了多少功臣?这是鸟尽弓藏啊。
满朝文武自然不会乱说惹祸。
但他们有时候看着站在武将之首的那个白衣人,难免会想,那定国侯怎么就是不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