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烈还沉着脸,狄其野甚至笑了起来,安慰道:“我存在于整个银河,也算是一种永生。”
被饿虎扑住的白鹤不仅不害怕,还拿翅膀扑腾饿虎的脑袋。
顾烈暂时忍下这口气,继续说:“你有原则,难道寡人就没有?你之言论若是不合国情,那寡人不采纳就是,怎么寡人就一定会与你反目成仇?”
“寡人虽不明晰你所说的时代思想,但至少寡人明白一点,那就是任何学术学理,都不是无根之水、无源之木。”
“哪怕是邪_教异说,也是抓住了愚民之欲,才能够大行其道。若是你的无心言论足以影响后世,那只说明那时世情恰好需要这种言论,适逢其会罢了。既如此,又与你何干?”
狄其野听愣了。
随后,顾烈又软和了语气,无奈地说:“这些都不足为虑。但你可知,寡人最怕的是什么?”
狄其野怕了顾烈这种无可奈何的眼神,好像自己让顾烈受了很多苦似的,几乎让他想要逃开,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什么?”狄其野强撑出一种生气似的语气说。
“我最怕你不说话。就算你觉得不合时宜,也可以私下对我说,就算你我起了争执,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无论你我处在怎样的境地,只要你愿意开口,我就愿意听。就算你不愿意开口,我也会问。”
“你要记得对我说话,好不好?”
顾烈说到最后,那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
狄其野又是皱眉,又是想笑,他不明白为何顾烈说话像是一个忧心忡忡的父亲,但顾烈话语中的诚意,是狄其野再别扭都无法不承认的,而且这种真诚还似乎带了一丝后怕,就好像狄其野真的做出过吓到顾烈的大事。
“你,”狄其野低头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人,忍不住有些得意,勾唇笑道,“陛下,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不然,怎么什么都没发生,就担忧到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