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回去和顾烈谈谈,论一论童年获得足够的关注与爱意对成年后性格形成的影响。
自认童年过得自由自在、还挺不错的定国侯这么想到。
这边天伦之乐,顾烈那边倒是生了场闲气。
主要是为了颜法古。
颜法古死活就是不肯正经当官,耍起赖皮来恨不得往地上赖,顾烈拍桌子骂:“你这么推三阻四的,不是让天下人戳寡人的脊梁骨?”
这话也不算是夸张,本来嘛,颜法古一个正经功臣,和狄其野一起打进燕都的,这么一个人不肯给大楚当官,天下人怎么想?那要么是官给的不够,顾烈小气,颜法古不愿当官;要么是顾烈这个帝王不慈,刻薄功臣,颜法古不敢当官。
颜法古也很无奈,他大仇得报,别无所求,只想算命测字,发挥发挥余热,百无赖聊地度过此生。那总不能说,他有了这么大功劳,连悠闲自在都不让他享受吧?
这逻辑简直神似前世的狄其野,顾烈懒得和颜法古磨,不动声色道:“回你的钦天监去。下回,你也别来讨寡人的嫌,寡人只下旨给你,你抗旨试试。”
颜法古见顾烈当真生气了,也不敢再胡闹,捏着拂尘,蔫儿吧唧地磕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