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对程迦不起作用。她的笑容变大了。
彭野不再搭理她,低头继续清理。
渐渐,他闻到程迦身上的香味。
在外面待久了,她身上带着冰雪的气息,香水味被风吹散了,她奔跑后自然的体味浓郁起来,像是……软腻的奶香味……
女人的体味似乎传递着荷尔蒙的气息。
彭野突然意识到这个距离有点危险。
他稍稍往后退一点,却撞上程迦平静的眼神,她一直在看他。
彭野觉得她看穿了一切。
他把她脖子上的血迹擦干净,蘸酒精清理伤口,她始终没喊疼,只是时不时被刺激得筋都绷起来。
彭野看她疼得不行,没办法,给她吹气。
程迦觉得凉丝丝的,又有点儿痒。
他在她耳边吹着气,无意识地低声说:“疼的话就出声。”
程迦缓慢而无声地笑了。她上前贴近他的脖颈,一丝类似呻.吟的喘息声萦绕他耳边:“那……你轻点儿啊……”
彭野整个身子僵了僵。
他侧眸看她,眼神很严厉。可她一点儿都不怕他,从来都不怕。
午后的一方阳光斜进来,轻笼在两人的脸上,朦胧,清凉。
程迦眼瞳清浅,发丝虚幻在光影里。
彭野的脸颊近在她唇边,他睫毛很长,鼻梁很高,嘴唇抿成一条线。她有种想撬开他的冲动。
于是,她抬手,指肚触了触他的唇瓣,
问:“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双唇性感?”
☆、第18章chapter18
r18
(修文,解释了一下方向辨别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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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双唇性感?”
程迦指肚抚摸他的嘴唇,浅浅一笑:“原来,柔软的不止有你的头发。”
她捧着他的脸,凑近他的唇,
彭野没躲也没闪,一言不发,手上微微用力。
程迦:“嘶——”
她瞬间松开他。
彭野淡淡斥她:“别找事儿。”
他站起身,一手拎着她脖子上的白纱布,跟牵羊儿似的;一手拿来剪子,“咔嚓”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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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野剪完,回头才见程迦额头上早已冷汗涔涔。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整个过程她都在忍,那些言语调戏不过是她分散精力的方法。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混蛋。
可看到程迦手上的割伤,他觉得自己更混蛋了。
他在不恰当的时机问她事情经过,却没问她一句疼不疼。直到她现在脸色惨白,冒虚汗。
彭野轻声说:“对不起。”
程迦微微愣了愣,说:“你刚碰的不疼。”
彭野说:“我不止是说刚才。”
程迦说:“那就更没必要。”
彭野没说什么了,坐下来给她手上的伤口消毒,她表情依旧平静,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意志已克制不住机体的本能反射。
彭野时不时和她说着话,想分散她注意力,但这招没什么效果了。
她严肃着脸,抿着唇,脸色惨白。彭野知道她疼得连说话的心思都没了。
涂完药,手指一根根用纱布绑好,她脸上全是汗,几近虚脱。
彭野扶她躺下,给她拉上被子,说:“你休息一会儿。饭好了叫你。”
程迦没应,闭着眼睛似乎睡了。
可她太疼了,根本睡不着。
彭野一走,她就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想抽烟,忽而听到隔壁房间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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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拉我过来干什么,我要收拾行李。”
肖玲声音在哀求:“安安……”
“怎么?过会儿出发前吃饭,你没脸面一个人先下去?”
肖玲:“我想向程迦道歉,来问问你怎么做合适。”
安安语气缓了一点儿,说:“诚心。”
肖玲道:“我当时只是想自保,现在,她被那些男人……也很可怜。”
安安说:“她没有发生任何事。那是这里的村民,都是好人,救了她。婆婆晚上说那些话是为了吓唬你别出门,是你误会好人,把程迦抛下。”
肖玲道:“既然她没出事,你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咱们俩别闹了,平安回学校,这里的事都忘掉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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