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母性格柔弱,从不与人争执,此刻听到了这么一番话,整个人都快被愧疚绝望给淹没了。诚如苗平所言,她确实没有酿酒的天赋,这么多年强撑着酒坊,不止拖累了家人,还拖累了福叔。
“是,我们糟践了公公的一番心血,苗管事没有,你另攀高枝只是为了报恩,替卓家办事也是为了报恩,眼下强逼我们卖店还是为了报恩,人要脸树要皮,你简直就是个畜生,否则哪能做得出来这种无情无义无耻无格的恶事?”
苗平心间直冒火,猛地冲上前,两手死死扣住女人的肩膀。
岂料还没等他动手,腕间便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他缓缓转过头,发现桓慎不知何时回到了酒坊,漆黑双目中翻涌着浓重杀意,好似被一盆冰水浇在头上,苗平顿时清醒了。
他强忍痛意,腆着脸道,“桓慎,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还没等苗平把话说完,青年的拳头落在他脸上,直将人打的牙齿松动、嘴角渗血。这会儿苗平终于知道怕了,松手就要往外跑,却不料被桓慎拎住了后领,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见青年手掌覆在了刀柄上,卓琏眼皮一跳,赶忙拉住他的胳膊,软声叮咛,“别把事情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