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林明白。”
等桓慎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杨焕林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以手掩面,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好半晌都没爬起来。立春以后,卓琏的肚子一日日鼓了起来,好在她四肢依旧纤细,动作也十分灵活,在酒肆里忙上忙下也不显累赘。
见主子怀着孩子酿酒,那些丫鬟们提心吊胆,终日里寸步不离地守着,生出闹出丁点差错。
好在付出的一切皆有回报,且不提卓琏给自家人酿造的松膏酒,只说店里才卖没多长时日的烧酒,由于醇厚**、价格低廉的缘故,普通百姓也能负担得起,甚至还有女子爱极了玫瑰露、梨花白的味道,连连夸赞,每日在店门口排起了长队,简直要把桓家酒肆捧到天上去。
看到坐满了客人的前堂,卓琏嘴角往上勾了勾,杏眼中盈满笑意。
因怀了身孕,那张艳美的面庞多了丝丝母性的温和,站在檐下便如同画里的仙女似的,偶尔有客人无意间走到后院,碰见老板娘都会怔愣片刻。
瞿易搬了张藤椅走到近前,嘴里絮絮叨叨,“妇人怀头胎必须小心着些,店里有我们看顾,你何必费这个心思来回折腾?”
年前瞿易跟白氏成了亲,白氏是个厚道人,即便怀了身孕,同样将先前那孩子视如己出,母子两个亲密极了。
倒是丹绫,她被送到乡下也未曾安分下来,使尽浑身解数成为一名员外的妾室,如今吃香喝辣,倒是过上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只是听说那家主母善妒,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
旁人的事情卓琏管不着,也不愿理会,她冲着瞿易道了谢,伸出手从袖中摸出一只竹管,里面盛放着梅子糖,酸甜可口,最是开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