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一英明两世,当年安月行都要赞一句清光宝刀、见血封喉,端的是沉冷润利……哭?根本不搭寒光杀人的死侍啊!这个字在她的一生当陌生得像秃子的头发。
她是真没哭过,没这么暴露过虚弱的情绪,之前清醒的时候心里痛死都忍着,里边强酸腐蚀内脏一般千疮百孔,脸上掩着还能或者有点绷不住的冷冰冰面孔——至少知道别给阁主添堵。
可那天心知首领有事放了大假,只觉得一个人在家无妨,又给最近首领的作为刺激了个“旧伤”复发,难受的要死,难免贪了两杯。
后来上了头,全是伤春悲秋。阁主做事不地道,明知她难受偏戳人心窝子,还阴损地把她玩儿成小情人,何况她还以为阁主要她当无心的死侍。
不要就扔,想要就立刻命令摆上来,不顾刚刚才把人撕碎了,理所当然地要求别人忍着心寒……
放在谁身上都是真的痛心,要不是林木一忠心,没准提着刀就要去解决问题源头了。
亲侍保镖们看看冷漠称是、外出杀人颗颗子弹不浪费的执行局“神遣”,又看看笑眯眯感叹着的活阎王,咽了口口水没敢说话,放了东西就溜,没事儿绝不往两个人身边凑。
林木一虽然脸上僵着,心里也很有几分丢脸,梗着脖子装雕像。
安月行笑眯眯说够了,老太爷一样打个扇:“木一过来。”
林木一走过去。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