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少有的,她克制了自己想做的,放开了。
她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可是不急于一时,太过激进就算达到目的,会有人很难过。
她扬起笑脸把血淋淋的林木一扶回病床,按响墙上的呼唤器,告诉她:“没关系,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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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行告诉她伤好之后不用回组织报道,不用做任务,而是就跟着她处理自己的饮食起居。
她让追魂最杰出的死侍给她当生活助理,半点没有惜才的心理。
林木一却答应地很利落,反正死侍是主子的私人物品,杀人还是侍寝都在一念之间罢了。
但很可惜的是,林木一又一次冰封了自己,而安月行却有所忌惮不敢肆意破坏了:面具下的林木一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千疮百孔,把她从里边拉出来就像是把死刑犯从监狱里拉出来。
这一次安月行觉得自己应该温和一点——虽然“温和”这个说法让她有点迷茫。
……
林木一躺坐着床上发呆,安月行就坐在旁边做事,做完了支着脑袋看她发呆,或许问一句:“你有点什么想吃的吗?”
林木一回过神来之后只会回答:“嗯……我有点想喝酒。”
安月行说:“不行。”
林木一乖顺地道歉:“对不起。”
当然下一次她问,林木一还是会迟疑地吐出一个“酒”字来,安月行瞟她一眼,她就很乖觉地不说话了。
顾御悄悄来了一次看望自己的狐朋狗友,当时林木一在睡觉,他也就没叫醒她,只是和安月行说了两句自己的逃亡打算,然后问了问她的情况。
安月行问:“你和你女友交往的时候她怕你吗?”
顾御一脸问号:“她怕我?她为什么怕我?”
安月行就和他扯他们是逆行上下级的事,被顾御很无奈地打断:“拜托,这种‘办公室上下级’很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