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板,我们是要从水里潜入厂区吗?”
“呵呵,跟好别走丢。”
刑从连说拿起他的背包,背在自己身上。
康安也已经做好下水前的最后准备:“老大,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高孟人被查拉图围困,他们为什么不求援,怎么没人来救他们?”
“他们怎么没求援。”刑从连冷笑。
“向谁求援了?”
“你。”
话音未落,他老大率先跳入水中。
……
林辰在抵达达纳的那个傍晚前开始发烧。
附着在他掌心的纱布早就被端阳撕掉,被缝合处开始化脓,已经不痒了,只剩下腐蚀皮肉的痛感。伤口淋雨又经过充满细菌的船舱再加上连日作息颠倒,感染一点也不奇怪。
先前直升机还没降落前,舷窗外是茫茫森绿,他想起江夫人在描述达纳地区时所说的那些词汇,觉得江夫人果然是理科生,选词一点都不夸张。但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真有一天会踏上这片土地,并且是以种无比离奇的方式。
端阳搀着他走下直升机,螺旋桨扇起红褐色沙土,他们被呛得不由自主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