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汤锅端上餐桌,细心地为他擦去筷子上的水珠。
“别逼他。”左越说。
“哦。”小o的投影淡去,缩回了主人的精神海里。
“我都不记得了。”薛鸣却没接递过来的筷子,只是看着左越的眼睛定定地说道。
或许他真的是面前雄虫的雌夫,但他统统忘记了,这是比生离死别更令人痛苦的事。
左越捏着筷子的手指颤了颤,神色却是轻松的:“我知道,先吃饭吧。”
薛鸣住了嘴,同样的话说一遍就够了。
他接过左越递来的筷子,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后开始认真吃饭。
左越也不再说话,一时航船上只有轻微的碗勺碰撞声。
陪薛鸣吃完饭,左越拿过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跟他一起回了板房,此时已经到了快要熄灯的时间,板房内外忙成一团,到处都是洗漱的人,薛鸣进去时很多人已经在大通铺上横七竖八躺下了。
“嘿这里!”万伦坐在靠墙边的通铺上,一条腿搭着铺沿,尽忠职守给他占着位置。
铺位每晚都在流动,谁先躺上就算谁的,但薛鸣在这方面有点讲究,一直睡在靠墙边的固定铺位上。
他脸色冷酷,平时不爱多说话,加上大家白天采矿已经很累了,倒没有因为铺位的事和他发生过冲突。
“你去哪了?听他们说有个陌生虫族把你拽走了,还当众吻你,真的假的?”万伦放下腿问在铺床的薛鸣。
后者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得,这是拒绝交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