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他身边停下,左越探了手去勾他的指尖。
薛鸣动了动,没挣脱,不过也没看他。
“还在生气?”薛鸣的手指不算柔软,骨节分明指腹带茧,左越却从他的指根捏到指腹,力度不大不小,麻麻酥酥地感觉传来,薛鸣剩下那半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越惯会用这种方式服软。
薛鸣无声叹了口气,终于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自家雄夫受伤的手臂上。
谁家雄夫谁家疼,薛鸣现在恨不得驾着飞行器出去拦住左毅干上一架。
“喝药吧。”他说。
气氛终于缓了些,左越暗地松了口气,莫名觉得自家雌夫生起气来不亚于面对一次大型战役,甚至比那紧张多了。
暖融融的家住过一段时间,就不再习惯回到冷冰冰的生活。
温情攻击最为致命,捧着碗喝药的左越心想。
薛鸣低落的心情已经散得差不多,此时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膝盖,语气带上几分希冀:“有感觉吗?”
“有。”左越闭了闭眼,药力裹挟着血液开始冲击麻木的筋脉,他用力抓住轮椅的扶手,白皙手背上的青筋纤毫毕现。
很痛,但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薛鸣目光一眨不眨,每次服完药左越都是这个反应,但过后依旧不能动,这已经是最后一付了,应该要起点不同的效果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