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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体验年下_第11章(1 / 2)

古志贤想到郭竞寒刚刚低头在他耳边讲的话,心里想想:嗯,他上个月还真是难为了他的那只手。只是他说的他那只手有多魔性的样子,古志贤就一直在想着能有多魔性呢,而他因为打横抱着古志贤,那侧胳膊也就刚好兜过古志贤的背,而那只手现在正扣在古志贤的一侧手臂上,古志贤还侧过头去,无意识地看了看他那只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等回过神来,就又回过了头不看了。接着就发现人已经在他房间里了,而他身后那扇房门被他用脚抵了关上了。

门锁扣上发出声音的那刹那,古志贤才好像忽然清醒了似的,“嗯?”马上抬头看着这个人,一路上也没想着要反抗,光想着他那只手了,结果现在已然这样,这个时刻再嚷着“放我出去。”好像真地有点矫情。

但是他嘴巴还是不受控制,问:“你要干嘛?”郭竞寒才不想睬他这些无谓的言语。还能干嘛?把古秘书扔到了床上那条黑白大格子的被子上,就是上回他去古秘书房间“撒欢”留了几摊印迹的那一回被古秘书换洗下来的,后来这被子洗干净了后就真地是放在他房里用了。

然后郭竞寒就把顶灯关了,跟着就整个人压了上去。两人缠了一会儿,古志贤还是本能反应地拼命躲,而郭竞寒就一直是胶着在他身上,古秘书越躲他还越是兴奋似的,最后古志贤又痒又“难受”,骂了他一句:“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暗室?”郭竞寒想了想,说:“我不喜欢暗室,我喜欢你。本来还怕你会不好意思,既然你不会,那我更不介意开灯。”说着“啪”把灯开了。古志贤之前听他那么说,就又想阻止他开灯,哪里知道还没来得及说,床头灯就应声开了。床头灯的灯光偏黄,照得那张床更加暧昧。更别说两人正半^裸着身体叠在黑白大格子的被子上,像极了一副棋盘上的正在“搏斗”的两粒子。当然郭竞寒是占据压倒性的胜利,而古志贤随着灯的打开,还勾头往下想看看这个粘人的人到底摆的是什么姿势,怎么自己的腿被缠得那么疼。一看,这人简直不像话,两条长腿和他的腿几乎就绞在了一起,誓要与他变成一株长须迭绕的人参似地,死也不松开,就为了锢住他不让他动。可问题是他们的腿都是长长直直的,哪能经得起这人的这种缠法。

古秘书作势要推开郭监制,说:“腿松开,痛。”郭监制依言把缠着的腿松了开来,古秘书下半身刚能挪动些许了,那部位就被人捏在手里。郭监制对古秘书说:“看来你也是正常的嘛。本来还担心你心理影响生理,整个就是无感的。没想到,反应来得也挺快。别急,我现在就帮你治。”古志贤冲他说:“我才不需要治。”

结果再没两下抚弄,他整个人都软掉了,什么都顾不上说了,刚刚还有的那点傲娇也早随着涣散的神思散尽了。那人那只手的手指头确实有魔力,两人就这样“什么都没干”还能折腾到十二点半。

第二天早上,古志贤睁开眼就已经是八点半。一下坐起来,说着:“完了完了,几点了?”郭竞寒由床头柜最底层里拿出手机,一看八点半,就如实跟他讲:“八点半。”说完了还想再睡会儿,还要搭着他的肩膀把他也往下扯,他却肩头一滑,要出被子,想穿好衣服赶着上班去,一边还抱怨:“你怎么都不设一个闹钟的,现在都要迟到了。”平时他在自己房间睡时总会在手机上设一个闹钟,而在这房间里睡了一晚上起来后,才知道郭竞寒都不设闹钟的。也是,平时早上不都是他叫他起床的。

哪里知道庇股还没有离开床沿,肚子上就搭上了一只手,整个人又被勾了回去。那个还躺着仿佛又要睡过去的人,说话都很含糊:“迟什么到?你老板就在这,跟我一个时候上下班就行了。”

没办法,古志贤也只有再躺一会儿,可是就这么躺到了九点,就觉得浑身不是很舒服,他平时也没试过这么晚了还躺在床上不起来的,所以就又掀开被子起来,把昨天晚上穿来这间房的睡衣裤由地上拿了起来,抖了抖,又穿上了身。接着就出房门准备早餐去了。经过客厅时,看了一下窗外的天,乌云萋萋,通常他一到这种天气时的心情都会像是关节炎患者的关节疼痛犯了似的那种感觉,阴阴刺刺地带着一股冷涩感。可是难得,今天却心神舒畅,外面天阴也阻挡不了他拥有一份好心情,看来有些方式真地是缓解压力的好方法。

到了快十点,他豆浆都磨好了,油条也煎好了,还不见郭竞寒起来出他那间房门。古志贤觉得时间也太晚了,就去叫他起床,说豆浆冷了不好喝,而且油条也刚煎好,这个时候吃正好酥脆。然后他才拖拖拉拉地起身,洗了一把脸,又漱了一下口,就坐到桌边吃早餐。

古志贤也坐下来吃早饭,今天坐在这人身边,没有坐到他对面去。郭竞寒问:“嗯?没有先吃吗?还等我。”古志贤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忘了刚刚是怎么回事,反正也没先吃点什么先垫着肚子,可能潜意识里就在等着这人一起吃。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就咬了一口油条,“嗯”了一声。这时候郭竞寒看了一眼他的房间,又转回头来问他:“是不是你房间里手机响啊?”古志贤这才仔细听,好像真是,于是他就放下挟着的油条,进房间去,在一团被子里找到了被埋藏的手机。一看是德城老家里的号码,心里因为激动,还猛地急速跳了两下,那两下心脏的跳动好像能牵动他整个身体、撼动他整个身体似地那么猛烈。他赶紧接了起来:“喂?妈?”带着几分不确信,也不知道是爸爸打来的还是妈妈打来的,不过最有可能还是妈妈打来的,他爸连见都不要见他,更别说肯跟他说话了。

“志贤啊,是妈妈。你是不是正在上班?”他妈妈的声音由电话那头传来。古志贤一听,果然是妈妈,心里面不知怎的,还忽然有一种安心了的感觉,因为虽说他也是想跟他爸对上话,可是如果陡然让他在整整三年一句话都没讲过之后就这么和他爸讲上两句,他心里也是会害怕。毕竟他家里是那种很传统型的家庭,父亲严厉,母亲慈爱。他其实是他家第三代落户在琛城的人口,爷爷辈的老家还是在德城,到了他爸那一辈就在琛城这边做过一点买卖支撑起一家人的生活,他爸也没多少文化。像他们家这样的家庭一般都不会要求家中小孩多有学识,几乎也不会要求小孩考试要考多少名,多数都是希望小孩长大能有一样谋生本领,能赚钱,养得活他自己,并且还能反哺一下原生家庭,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孝养双亲;再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长成一个正经人。像古志贤这种一出生就是“不正经的”,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假装正经人到二十四、五的,再接着遇上了很现实的婚恋问题时,就直接暴露了他自己,一棒子被直接打压界定成了一个不正经的人的人,一见到他那样极度严厉、没有多少文化但极度重视道德、还因循守旧的父亲,就绝对是像一只小强忽然见到了人那样的惊慌失措,更何况他一早打也被打怕了,也只有在见到了母亲时,才不会害怕,并且还能找到一点来自于长辈的温暖和关爱。

他一听是妈妈,心跳也缓了一点下来,就着床边坐了下来。他本来在进房间前是想着拿了手机到客厅去听的,可是后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就顺便在房里床上坐下来听了。也并不是一定要防着郭竞寒不让他听到,只是比起让他听到,更情愿不让他听到,因为他也不确定家里打电话来给他是要说些什么,万一不是什么好事,又或是隔着电话就要把他大骂一顿,那他也不想在那个人面前把脸都丢尽,现在多少还是在意一点在那人眼里的形象的。他回答他妈妈:“妈,我是在上班。不过没事,你说。”他说了谎。

“志贤啊。妈妈决定回琛城去看病,还是怕情况会恶化,以后受罪,想趁早治得稳妥一点。”他妈妈在那头说。古志贤当然愿意他自己的妈妈就在身边,就说:“好呀,你过来,我们住在一起。就是爸爸知不知道?”他妈妈在那头笑:“傻不傻你,他要是不让我打这个电话,我能给你打吗?”古志贤一下子还有点紧张起来,问:“他在旁边?他原谅我了?”他妈妈还愣了一下,好像听出来他的那种紧张,说:“他不在,昨天晚上让我打的。没有……原谅吧。”倒也实在。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他其实是想我看病方便,才说要和我一起回琛城住。”

古志贤听自己妈妈这么说,心里就想:是不是想我搬出去,不要跟他们一起住在那个老房子里面,才让妈妈出面打这个电话的?所以他就一直屏息,并没有接她的话,想听听她往下说。

然后,他妈妈就说:“所以他、我还有你,我们三个一起住。”古志贤一听,心里又很高兴,那个爸爸,怕归怕,可是如果能有机会修复一下关系,他还是高兴的,但他又不是很确定,就问:“一起住?”他妈妈就说:“一起住。就像以前一样在我们那套房子里住。”说完略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也别管你爸原没原谅你,你平时躲着他点,日子久了,多少还能缓和一点。”听得出来他妈妈也很高兴,那感觉就像是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了一个转机似的。

接着,古志贤的妈妈就跟他说了他们两个这周日就到,还让他把家收拾收拾。古志贤一听,心里还翻腾上来一股兴奋劲,就连连应好。直到挂了手机,都还像是被打了一支兴奋剂似的模样,想着今天是周三,晚上下班后就要回那套老房子去收拾屋子。

再然后春风满面地出到了厅里,一见到郭竞寒,他才又愣住了。郭竞寒一看他这个表情就是不对劲,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呆怔的,就拉着他的手,把他扯了坐在他原先坐的那张椅子上,问:“鬼鬼祟祟,接个电话还不在我面前接。你要不要现在交代一下?”

古志贤踌躇了半天,说:“我爸妈要回来琛城了,是为了我妈看病方便。然后就是……我要搬去和他们一起住在我家那套老房子里。”说完之后,见郭竞寒一直没有回答,他很紧张,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起了之前那根被咬到一半的油条又咬了一口,嘴里嚼着点东西,好像也可以压压惊。

郭竞寒放下手中装豆浆的那只杯子,偏头过去望他,说:“哦,好事啊。搬就搬回去住吧。”古志贤这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了,他在这一刻真是有一点小人之心的,他心里立时的反应就是:什么嘛,肯定不当我是回事,才一点挽留或是不快都没有地就这么肯让我走。

郭竞寒看他那样子,就捞他过来,又换成了那个“恶心”的坐大腿坐法,说:“你说你难不难养,就是一个小人,近则怨,远则憎。放你回去住住还不好,我看你跟你家里头的人联系也很少吧,趁机恢复一下亲情多好。”

第29章第29章

这一天,他们下午将近一点时才开去公司。由公寓出去锁门时,就听见楼外轰隆隆的几声炸雷,再等到他们把车开到了马路上,天就正好开始下起了瓢泼瓦灌的暴雨。古志贤坐在车里,一直也没想着要说什么话,因为毕竟开到公司去也不过十来分钟,两人要说些什么,在家里早该说了,哪里还用等到在车上这么一点零碎的时间里才来聊天。可是没想到正开车的郭竞寒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像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随口问了他一句:“你眉毛上那条印子,是你被你家里人打的?”古志贤被忽然问起,就点了点头,也没有朝他看去。郭竞寒倒是调笑,也并不见有多么认真地说:“那这下放你回去住,你不就有危险了?”古志贤其实没觉得有什么危险,也就是顶多被打“两”下,再被数落上“两”句刻毒话,他自认自己还受得了。怕归怕,可是他爸肯跟他住一起了,他还是觉得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他笑着说:“没什么危险。”郭竞寒这回说得有些认真:“你爸揍的吧?他要是再敢打你,你跟我说。”古志贤直接笑出来,侧了头去看他,说:“我就是跟你说了又能怎么样?是中国人吗你?中国父母打小孩哪里还要用到‘敢与不敢’这个字眼?要教训时照着打就是了。”

郭竞寒想着自己准备“讨了做老婆”的人在中国家庭式教育中竟然被教出了这么一种近乎于奴性的顺从,都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是很喜欢这人几乎凡事都会忍耐退让的性情,可是真地放他回去了,他要是真被打起来恐怕也是不会出声的。就别的不说,他要是脸上再添上点什么,那郭竞寒真会想亲手拆了“那老头”的骨头,可是这话也只能是在心里面想想,也不好对他说出口,看他一见自己父母要回来就一副守得云开的兴奋热络劲头,也能看出几分他根本就是没怪过那老头的,并且还是想努力亲近讨好他父母的。

郭竞寒心里面摇摇头,不过面子上点了点头,说:“那好,他要是对你凶,你还是要来跟我说的知道吗?”古志贤点点头。

两人到了公司,一路上,古秘书也不像之前那两天一样一直想要躲着同事,他今天不躲闪了。非但不躲,脸上还竟然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些矜满之色,那种神情就像是那种女生交到了一个人人都称羡的男朋友之后才会显露出来的神情,有一种得意含藏在里面,只不过古志贤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罢了。或许他的天性中真有几分傲娇在里面,也不怪郭竞寒老在心里面那么想他。他藏在心里面的那几分傲娇是实实在在有的,这也只能说明他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实实在在的人,有他的虚荣,也有他的骄傲,或许是潜意识里面也觉得“搞得定”郭竞寒这个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而他心机也并不多,所以这些心思情绪就都不加掩藏地在脸上透现了出来。

被一同上电梯的人事部女同事撞见,不出半小时,公司里面传的就是:古秘书今天脸色‘白里透红’相当好,今天这么晚来,想必昨天晚上一定很‘幸’福。

虽不全对,亦不远矣。这两人昨天晚上的关系虽然也没有完全实质性地突破,可是到底是更上了一层的。

这天下午时郭竞寒一个人躲进了剪片房,一个是为了把这两天拍好的东西先剪一剪,看看整体效果,还有一个是为了得到一个隐秘的私人空间,他也好打一个电话,清理一下之前的关系,他不想让那人听见自己竟然现在还要打电话清理关系。他其实也不是有意拖到现在才来做这件事,而是到了眼下这会儿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么一桩事情,之前那一个月里和古志贤之间的关系,几次浮浮沉沉,让他几乎都忘了有那么一件事情在,也没有心思去处理那件事。和古志贤之间一直有些不好不坏,从来没像昨天晚上那么亲密过,等亲密完了后一早上醒来,他脑袋里就有这桩事情浮了上来,当时想起来时他正好在咬着古志贤煎的健康油条,背后还细微泌出点汗,倒不是这个事有多么棘手难摆平,而是他怕出现任何不好的波动会影响到他和那人间的关系。

清理关系这种事情也完全是看他单方面的意向,他要清理的时候,对方是不敢粘吝缴绕、纠缠不休的,除非不想再在这一行做下去了,更何况也有足够的好处。那么纵使有再多不情愿与不甘心,纵使有再多疑问,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面吞,能真正做的也只有见好就收。

郭竞寒在心里面一直认为像古志贤那样的人总归是嫌弃他的,然而古志贤却是一个在那方面并没有太多情结的人。像古秘书这个人的心态其实是有些难以一言以概之的,他倒也并不是说就非喜欢刻板、洁身自好的,也并不是说就非喜欢经验丰富、能一上来就带给他很多快乐的,他并没有这方面特定的情结在,老天给他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人没有什么大奸大恶的问题,两个人又能相处出感情来的,他就觉得是好的。以前帮郭竞寒洗条内裤都要嫌上半天,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这个人还不是他的,要挑拣毛病,总能随意挑拣出来两样摆在心里面嫌弃一下的,可是一但这个人都变成是他的了,他就又开始觉得这人什么都好,这种就有些像是那些做了妈妈的人,总也觉得自己家的小孩是天底下最好的、最出色的。这么形容好像也不大妥贴,但大致讲来也就是这么一番心情了。

自周三这天早上古志贤接到了老家那边的来电之后,这一整周直到周六晚上,他晚晚都回他在老东门那边的老房子里面打扫卫生。其实也没有什么卫生好打扫,他没在这房子里面住的时间也不过就是一个月这么短的一段日子,他之前一直保持得很好,房子里面到处也都是整洁的,但是他还是把地拖了三遍,郭竞寒看他有恨不得拿棉签去把墙角缝里的灰都抠一遍的劲头,就有点被这种“洁癖”吓到,忙止住在那里一头热、拼命打扫的古志贤,拉过来:“来来来,休息休息,真地够干净了,你家的地板都快被你擦出大理石的效果了,都能当镜子照,够了,你可别忙活了,不累啊?”古志贤这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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