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谎?”
“我没说谎,”乌妍仍用额头抵着膝盖,闭了眼,“邓远被送去的那家机构就在河南。”
“他戒什么瘾?”
“北方话叫‘二倚子’,就是……不男不女。”
“什么时候?”
“二零……二零一零年。”
“谁送他去的?”轰隆——又打雷了。
“他爸妈给他说有个亲戚在郑州开厂,把他骗过去,”乌妍顿了顿,“那种地方进了就出不来。”
“我知道——我知道,”徐以寒原地踱了几步,忽然转身按住乌妍的肩膀,厉声道,“你能不能站起来说话?你能不能大声点?”
乌妍起身,脚步不太稳。
徐以寒自言自语道:“他被送进去是二零一零年,二十三岁,嗯那是七年前,”他侧脸看向乌妍,目光如刀,“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也是二零一零年……他只在里面待了两个月。”
“为什么?”
“因为……”
轰隆——春雷滚滚,仿佛某种开场的预告。乌妍眨眨眼,平摊开手心,喃喃道:“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