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寒继续吐,甚至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他想把那碗抄手一滴不漏地吐出来,他受不了那东西,连想都不能想。
“以寒!”不知什么时候邓远来了,扶着他的肩膀抓住他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徐以寒的手指从喉咙里退出来,“哇”地一声又吐了,这次他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嘴里满是苦水儿。
“以寒,好点了吗?来,别吐了,先站起来。”
邓远打开花洒,小心解开徐以寒的衬衫扣子:“你自己能洗吗?”
“能。”
“那你自己洗一下,好吗?醒酒汤已经煮上了。”
“嗯。”
邓远皱眉看着徐以寒,还是一副不放心的表情:“你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
“不是。”
“那怎么……吐这么严重?”
徐以寒摇摇头:“吃了抄手,我不喜欢吃那个,咱们永远别再吃了。”
邓远大概只当他说醉话,应道:“好,好,不吃了。”
徐以寒闭上眼,也不脱衣服,直接把花洒对准自己的脸。邓远又到厨房去了,徐以寒想,也许邓远——不——所有人,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他是真的,吃不下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