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说,那人是她的伯父,也就是她父亲的兄长,她会代替母亲照顾好自己的。陆笙便乖乖叫了人,心里却还惦记着刚刚分别的乳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处境。
然后齐伯走了,陆笙被留下了,与她长得相像的伯父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许是小孩儿没有感受到恶意,也许是面容相似带来的那两分亲近。在陌生的环境中,陆笙小心翼翼上前,拽住了对方一片袍脚——她虚虚的拽着,并不敢太过用力,也做好了被对方推开的准备。
索性这并没有发生。
伯父没有推开她,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末了叹息一声便带着她这个小拖油瓶走了。
对方没有抱起她,却走得很慢很慢,以至于团子倒腾着两条小短腿也能勉强跟上。等走得累了,拽袍脚的手上不自觉借力,对方也没说什么,半拖半带着她继续缓慢前行。
两人走得并不远,陆笙很快便被带到了一处精致的小院——她被安置在了那里,没有母亲,没有乳母,甚至没有管家和伯父,只有侍女每日都会来照料。
初时对方态度冷漠,后来见她乖巧,倒也偶尔留下陪陪她,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总是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