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是……”程之砚连忙否认,却被方紫岚截住了话头,“程之砚,这些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当真无愧于心吗?午夜梦回之时,难道从未有那么一两件事,二三个人……”
“你住口!”程之砚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整个人踉跄了几步,撞到了身后书架,架上文书扑簌簌掉落而下,砸得他一个激灵,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当真,无愧于心吗?
“程之砚,你若还有心。”方紫岚看着愣愣的程之砚,一字一句道:“后日开堂,便将一切公之于众。”
“可是……”程之砚欲挣扎,却听方紫岚道:“没有可是。粉饰的太平遮不住千疮百孔,若是不清创,伤口永远不会好。”
她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并没有拿走那封左先生的亲笔书信。哪怕她知道,这是控告程之砚最有力的证据,却依然留了下来。
也许,只是想最后给程之砚一次机会。他们这些人自己站出来,总比她这个“已死”的先越国公的证词,要有用的多。
思及此,方紫岚把证词收好,起身走到了窗前,看向无边黑夜,又是一宿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