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
任锐炎张张嘴,他不知道他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呛人的气味包裹着他的口鼻,黑烟升腾蔓延,一地的狼藉外,站着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姑娘。
她还活着,他本该高兴。
可他看到了她毁掉的半边脸,看到了她因无力而垂着的手臂,看到了她即使在这恶劣的环境里,依然亮晶晶的眼睛。
心口的疼痛因为此无法减弱半分,任锐炎很想笑,但他笑不出来。
“喂,你的腿怎么回事?”
滋滋冒着血呢,任锐炎被灰染的漆黑的一张脸唯一的白色,就是他那苍白的唇。
连清扶着断了一半的墙走过去,蹲下身准备检查任锐炎的伤势。
不曾想,任锐炎突然伸手抱住了她,他将他的脑袋死死的埋在了连清的颈窝里,双手环着连清的腰,箍住,颤抖。
连清感受到了温润的液体从任锐炎的眼睛里流出,润湿了她的颈窝。
心下一动,连清的脸色柔和了一些,“别担心,我还活着呢。”
“芬芳,对不起……”
“我没事,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不就是毁个容吗,我这模样毁容相当于整容了哈。”
她安慰着,他却哭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