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唐晟公寓找了余莎,但余莎把她赶出来了。”
“嚯。”虽然想到了会有这个可能性,但连清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咬下刚涮好的毛肚儿,爽脆的口感与爆满的香气让她一本满足,感叹一声,“还真做得出来。”
“我倒是不意外。”
搅着碟子里的香料,程茂有些纠结,“她说她还没吃饭,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说实话,我不太知道该怎么办。”
又不愿意再和这家人有牵扯,又觉得一个老人这样或许有些可怜,怎么说也把她当做亲妈养了几年,是有感情的。
程茂想,他对自己的父母应该都没这么好,除了每个月按时打钱回去之外这几年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将他养大就盼着他有出息的父母。
因为付出了真情实感,所以想要抽身便变得愈发的困难。
现在,好不容易生活开始有起色了,真的要回头凝望深渊吗?
“他们是水蛭。”连清说,“吸人血的水蛭,沾上了扯都扯不掉,你不狠点心到最后受苦的只有自己罢了。”
人自然得善良,但也得分人不是吗?
“咱又不是什么善心泛滥的大好人。”
坏人对坏人那么心软,未免太过滑稽诡异。
她说的话,程茂怎么可能不懂,“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去管她?”
“对。”连清并不隐瞒自己的绝情,“没到走投无路的绝境,她只是习惯了吸你的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