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骂她无所谓，但不能骂她身边的人。
但因为不让他跟着去，在贝瑶出门前，叶旭发了一通脾气，大早上的脸色阴沉像是不敢让人招惹的黑阎王，尤为可怕，让薛律师都站在门外不敢踏进来。
她想和他在好好解释下，叶旭却直接撇过脸，一言不发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见状，贝瑶止住话语，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后，便打开门离开。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叶旭才没忍住转过头看过去。
…
“迟小姐，你和叶先生没什么事儿吧？”律师边开着车边问。
“你别多想，他就是早上起太早了，心情不好，姨夫病犯了而已。”
“姨夫……病？那是？”律师挠了挠头，没明白现在年轻女孩的说话方式。
贝瑶笑了笑，和他胡说八道了几句，才渐渐回归正题。
“薛律师，你觉得这次的胜算有多大？”
“要我说的话，有证据的情况下，判个几年是没问题的。”
“才……几年吗？”贝瑶怔住。
“这案子是好几件事情糅杂在一起，拿其中你母亲的事情来看，分析主犯从犯的话，程远顶多算一个从犯，而始作俑者，是他的现任妻子。程远也是一名律师，知法懂法，我想他当年就是仗着自己熟悉这方面，钻了很多空子，才能顺利让他们夫妻俩平稳这么多年。今天首先要把这件事抛出去，一次可能解决不了，我们还可以继续上诉。“
“时间都过去快十几年，我担心等到二审的时候，会更难。”
“所以我今天会竭尽全力，就算不能一次成功，但至少会距离公正与真相更近一步！你放心吧。”
贝瑶点了点头，偏眸看向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
快开到法庭外时，贝瑶的手机传来动静。
她察觉到，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叶旭打来的电话，忙从包里翻出了手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