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陆玩给他倒了一杯茶,淡淡说道:“也对,你们从小就认识了。”
“那天雨轻帮左太妃立了衣冠冢,她哭了好久。”
郗遐说到此处,稍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她答应我,不会再哭了,可是这样的话听起来很假,不是吗?”
“伤心也是无用的,人死不能复生。”陆玩一脸冷淡的说道。
郗遐盯视着他,沉声道:“不要用这种冰冷的口吻对她说话,至少最近不可以,她回到洛阳就会住进裴家,那个大宅院可是不安静的,也不知她能否应付得来,如今在路上能让她多开心一天,总是好的。”
“嗯。”陆玩喝了一口茶,问道:“交代这么清楚,你是要离开了吗?”
“因为船上遇袭的事,我明早要去兖州,不能与你们同行了。”
郗遐也端起茶杯,不过没有喝,又放了下来,笑道:“景思先生决定不再走水路了,估计你们要改走陆路了,这样可能会慢一些。”
“我知道了。”陆玩点点头。
郗遐站起身,走了几步,又道:“雨轻多了一个跟班,武功不错,应该可以保护好她。不过你就——”
“我的贴身护卫这几日会赶过来的,不劳你费心。”陆玩肃然道:“还有那把刀,价值不菲,你应该留着自己用,她根本不需要。”
“那可说不定,总是有备无患的。”
郗遐负手走至门口,扭头道:“士瑶兄,其实你来的还真是时候,明日我却要走了,有你陪着她,我也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