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胭脂铺子后面的小院子里,也有两个人坐在廊下,说着体己话,却是雨轻和文澈。
“澈哥哥,原来当年你是被谢衡所救,难怪后来你去了琅琊郡,跟在谢裒身边那几年,你过得还好吗?”雨轻手里还捧着一碗刨冰,拿勺子吃着冰冰凉凉的桃肉。
“不算好,也不算坏。”
文澈手摇羽扇,轻声说道:“你说这个世界很简单,只是人心太复杂,其实我觉得人心也很简单,只是利益分配时很复杂,而谢鲲和谢裒兄弟俩,看似所走的道路不同,但都是为了陈郡谢氏家族的发展而费心经营,他们这么做并没有错。”
雨轻放下青瓷碗,单手托着下巴,笑道:“澈哥哥,我好像并没有说他做错什么,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而已,谢裒被琅琊王征辟为掾吏,自然会尽最大的努力让琅琊王获取更多的利益,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在曹魏确定九品中正制之后,世代为官的家族很多,陈郡谢氏只不过是无名小辈中的一家,他们家族想要挤进一等一的门阀士族行列,只能代代经营,这样才能使族中子弟逐步在仕途上站稳脚跟,达到历代高官,家族势力一旦铺展开来,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顶级门阀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