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众人,走入厅中坐下,径自倒了杯茶喝。
华钰章也不在意对方的冷淡,抻着脖子往外看。
“沈大人,夫人呢?”
男人声音冷淡:“她不来。”
“啊?不来……”华钰章失望地挠了挠头,“可我……找的是夫……”
剩下的话被沈长寄那看死人一般的冷森眼神给堵在了喉咙里。
华二:“……”
呜呜。
呜呜呜。
他为何没有叫姑母一起来呜。
“大人,华公子说有事相求。”平瑢见他实在可怜,忍不住替他解围。
“哦?何事。”沈长寄放下茶杯。
“也没什么……就是与夫人切磋一下医术……”华钰章道,“这不是那天看到夫人的方子,我实在心痒难耐……”
“公子不是说我夫人是胡乱写的?”
华钰章满脸羞愧,“我……我与我师父写了信,他老人家说此法可行……”
还夸赞了改良方子的人慧思巧妙,懂得变通。
“是我孤陋寡闻,此行是来向夫人请教的。”
沈长寄若有所思地看着华钰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
若是能将孟玹这个病秧子塞给这个医痴,倒也不赖。
此人长相普通,身上一股傻气,阿汝定是看不上的,不像那个孟玹,三十出头的年纪,明明是一把年纪了,却好似个男狐狸精附体,才来他府上几日,便将他府上为数不多的婢女的魂儿都勾了去。
放着这样一个祸水在自己府上,他实在担忧。
过些日子他半月的假期就要用尽,到时候阿汝和孟玹免不了接触,他又不在家……
沈长寄一想到这,心里便烦躁得不行。
尽管他知道阿汝不会变心,可仍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感觉久久萦绕,挥之不去,叫他很想亲手毁掉这个变数。
若是将孟玹的病交给华二,阿汝也可以轻松不少。
厅中鸦雀无声,华钰章盯着首辅大人打量的目光,胆战心惊。
“大人,不行就、就酸……咳,算了。”他害怕得走了音。
“不、不打扰您,我我走……”他战战兢兢地后退。
沈长寄从沉思中抽离,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朝他走去。
“大大大人!”
“走吧,带你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