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如涵就在他的注视下逐渐由通红的脸转向煞白。
“这里不用你了。”他张口就是冷到像冰的声音，“换一个人。”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却像是带着法力的命令，蒋如涵的腿一下子就软了，先前早就想好的搭讪以及卖惨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在他这样笃定的眼神中，仿佛自己多说一句谎话……不，多说一个字都会遭受天谴。
她当然不是一直在这儿兼职，被休学那段日子每天心灰意冷连饭都不想吃，而且她这样优秀的人来当服务员？简直是在荒唐不过的事情。
作为交易的第一个回应，范琪把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付褚的行程给了她，蒋如涵在这儿完全是守株待兔，结果没想到等来了付褚的同时还等来了司云萱。
看见司云萱的脸她就忍不住刻薄，即使知道付褚可能会因此厌恶自己。
但是对她的敌意就像是在心底生根发芽了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忽视。
“可是我……”她还想要辩解，毕竟当初出事的时候付褚不在现场不是吗。
付褚一个眼神看过去，她攒起来的那点儿勇气也烟消云散。
司云萱手指愉快的敲了敲桌面，抬起眼看向她：“蒋小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这儿没有人买你的帐，我们又不是李小虎。”
李小虎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只不过是因为对蒋如涵穷追猛打才出名。
蒋如涵听到这个名字就是打心眼儿里的反感，她仅存的自尊心就在这一刻被人消磨，最终只能铁青着脸离开，很快就有新的服务生前来。
“付老师，你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大的魅力吧。”
司云萱点好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然后挑挑眉看着付褚，一脸戏谑。
她脸上的表情生动的像中世纪的油画，整个人鲜活的像花儿。
付褚的心就因为这份生动微微一怔，然后想起昨天在网上看到的段子，扬了扬嘴角说道：“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有魅力。”
嘿哟呵，这人也不知道是在这儿谦虚呢还是在这儿凡尔赛呢。
司云萱不服气的探过身子一脸调侃：“过度的谦虚可不好哦。”
付褚抿了抿嘴，说道：“如果我有魅力的话，你为什么不爱我。”
司云萱脸上的笑容突兀的僵住，不，准确的说是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她一脸嫌弃的捋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今天是有毒吧，能不能不要和我这样说话。”
说实话，付褚也觉得这招行不通，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网上现在流行这些东西，不过看起来司云萱至少和他一样不吃这一套。
淡定的喝了口咖啡。
吃饭的时候相安无事，司云萱实在是饿的厉害，在付褚面前也不想注意什么形象，风卷残云一般的把东西吃光这才舒坦。
“下午有什么安排。”
付褚慢腾腾的擦着手，然后随意把餐巾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