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三雕，这番说辞简直完美。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提到许默的名字，实在是不想让林聪和苏诺觉得，自己是针对许默。
闻言，谌子言凌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眸光闪了一下。
“谌董，这是设计部新来的实习生之一，名叫邱妮妮，是泽南大学研二的学生。”苏诺了然的赶紧介绍道。
“董事长好。”邱妮妮乖乖的叫了一声，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
“那楼区东侧的设计，也是林组长的想法？”谌子言沉声问。
清冷的眸光依旧落在邱妮妮的脸上。
也就是这个眼神，让她会错了意。
以为自己是吸引到了董事长的注意，心里即害羞又得意。
忍不住再次抢答道：“是，是林组长的设计。”
她满心都是谌子言正看着自己，心跳快得不像话，压根儿没有听见他问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林聪的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
东侧的设计，不正是许默修改过的细节吗？
“是吗？”谌子言看向林聪，微挑了下眉，“是林组长的设计吗？”
手指轻轻的叩在桌子上，声音不大，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如果是，该是多发点奖金才是。”
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些许的轻笑。
一旁的谌薇听了，却是皱起了眉头。
谌子言这个侄儿，她虽然有些看不透，但是到底是相处多年，一些习惯还是知道的。
如此这般的笑，便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
“这个设计非常巧妙，既能够避开冬日的大风，也能避免让夏日的暴雨落入办公室内。将如此细心的设计写进方案里，会让审核那边的人看见我们的诚意。”她轻声解释着。
语罢，笑容温柔的看向林聪：“林组长，这样好的设计，等到方案过了，奖金必定是少不了的。”
视线集中在林聪身上，让她瞬间如同锋芒在背。
如果真是她的设计，她此刻应该是开心的自豪的，甚至沾沾自喜想着会不会升职成为副部长之类的。
但是现在，她只觉得心虚，觉得骑虎难下。
邱妮妮的话，无疑是已经将功劳安在了她的头上。
如果现在她否认的话，谌子言会不会觉得她虚荣心强，抢夺下属的功劳？
脑子里天人交战，最终，忐忑终究还是输给了奖金和升职。
“是……是我的设计。”她开口，觉得喉咙有些干。
话音刚落，便听见谌子言叩着桌子的声响，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