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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遇(2 / 5)

不等他回答我又道,“可依你的性子,自然已经成功同那晋王说好了,他又何苦要追杀你?”

周子舒叹道:“不,阿时,你不觉得这副样貌非常配我吗?”

“......”我又仔细看了看,不得不承认,确实。就冲他那三年后就蹬腿来说,眼前这个满脸病态一副随时随地要升天的样子,比之前那俊朗的模样,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

“可是......”我察觉到问题所在之处,“既然我来了,并且成功遇上你,就说明之后我定是要同你一起的。你这个样子,旁人问起,若说我们是兄妹,也没人信吧?难不成要说是父女?”

周子舒咬着后牙槽,皮笑肉不笑,眼神里你却能读出来他万分的嫌弃:“我周絮,你周时,兄妹。我可没有你那么大一个闺女。”

“嘁——就你这鬼样子还嫌弃我?我还没你这么个爹呢。”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还有你别做出这些奇奇怪怪的表情,你现在这个样子,最合适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那还勉强能看。”

周子舒听了,点点头,冲我咧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恨不得自戳双目。

江南此时正值大好春景,各地的文人墨客纷纷前来,只为赏一赏这迷人美景,边饮初春酒酿,边作诗一首,流传千古。

周子舒此刻正躺在最不起眼的桥头上,草帽遮着眼睛,好不惬意的晒着太阳。虽然形象不佳,衣衫褴褛,面如土色,可依旧妨碍不了他美好的心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音渐弱,分明内里的美酒所剩无几。不过周子舒倒也不急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酒葫芦,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虽说他身上有七窍三秋钉,但也只是武力被大大削弱,不比从前,反而这耳力依旧和从前一样极佳,不仅能听到不远处酒楼上一个女子叽叽喳喳讨论自己是不是乞丐的声音,听到有人同自己一样的想法,也能从这嘈杂的叫卖喧扰声中,听到那人的脚步声。

周子舒心里默念着,果不其然,下一秒手中的酒葫芦便被人拿走,又塞进了一个新的,那触感重量,显然是装满了酒的。

“我说——

“你非要这个样子在这里吗?”

话音刚落,周子舒便感觉到用来遮阳的草帽被拿走,有些刺眼的阳光照在眼皮上,让他不得不伸手遮住太阳,这才眯起眼睛看向面前之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跟着他,以为会颠沛流离,过得好不辛苦实际却活得极其快意人生的我——周时。

“我这个样子在这里,怎么了?”周子舒拿起酒葫芦喝了两口。

我蹲在他身旁,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希望咱俩百年之后,若是在下面碰到,假如你还是这个样子,可千万别说我认识你。”

周子舒咂咂嘴,还略有疑惑道:“虽然我知道我现在非常像个随时蹬腿一命呜呼的样子,可你倒也不用这么嫌弃吧?好歹我也是你哥。”

我翻了个白眼:“我为你还有自知之明感到欣慰,你要不是我哥,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看到今天的太阳吗?”

周子舒眯起眼笑了笑,伸手把草帽按在我的头上,笑道:“臭丫头,为妹不尊。”

我把草帽拽下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又重新按回他胸口,嘴里说着:“你,为兄不行。”

见他还要说,我拽着他的手示意他喝酒:“别再叨叨的说话了,也不嫌累。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周子舒叹气,他一个堂堂天窗前首领,竟然被这样对待,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

嘴上斗架是一回事,两个人相顾无言相视一笑又是一回事。

我坐在周子舒身旁,托着下巴,还没等我想好晚饭吃什么,就看到从桥上走下来两个人,一位白衣公子和他的家仆。

也不知他二人说了什么,就叫那家仆从怀里摸了几枚铜钱,然后伸手把铜钱扔在了周子舒的身上。

呦,终于有人看出来他的易容本质是个乞丐叫花子了?我内心嘲笑道。不过嘲笑归嘲笑,怎么着这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可以说他,但万万不能容忍旁人说三道四,我可以欺负他,但旁人若伤他,我定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

还没等我说话,就看到周子舒抻了抻胳膊,把铜钱从身上抖掉了。

那家仆见状,立刻道:“少爷,你看这叫花子,给他钱他都不要,活该他要饭。”

“耶?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打岔道,“先不论你当着人家的面这样说话,第一这是教养不行。第二,你怎知人家是要饭而不是……”我瞥了一眼还在假寐却直愣着耳朵想要听我说话的周子舒,音量提高了些,“而不是要酒或者脑子抽了非要这个样子大剌剌的躺在地上晒太阳。”

周子舒:“……”

白衣公子:“……?”

家仆:“?”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很有教养吗?

不等家仆和这白衣公子说话,对面的酒楼里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喂,要饭的,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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