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还有姑婆……”我将昨天和今天的事一一说给他听,完了焦虑道,“他们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我蹙着眉,是很认真的在烦恼,雁空山却没来由笑起来,拇指抹着我的眼下的肌肤道:“你阿公说想看你出嫁?那你嫁不嫁?”
他大拇指的位置有块薄茧,是握笔写字留下的,触感有些粗糙,我被他摸得很痒,偏了偏头避开了。
“又没说是嫁你。”我知道他想听什么,故意不让他称心。
他勾住我的下巴,又将我的脸掰回去:“不嫁我想嫁谁?”
这会儿四周很安静,外头没有车也没有人,短暂的,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做些亲昵的事也不必担心被人看到。
我往后靠在车身上,将他的手握进两手掌心,轻轻吻在他的指尖。
“谁也不嫁。我要娶你,让你做余太太。”
雁空山指尖动了动,似乎是想缩回,最后又给忍住了。片刻后,他哑着嗓子开口:“你今晚别回去了,我去和阿公说。”
我一怔,抬头看他。
他的眼眸仿佛一潭被烈日晒过的池水,看似寒洌冷酷,实则温暖宜人,一切都恰到好处,微波一荡,掀起无数细碎的光,舒服得可以融了你的骨。只是看着这双眼,就好像要沉溺进去,和他化为一体,再也不想出来。
“我去和他说,余棉已经和我求婚了,要我嫁给他,我以后就是余家的人,余棉要对我负责,不能再嫁给别人。”他唇角带笑,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