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惺忪，头发一团乱。
谢眈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一动。
甚至想伸手进屏幕，揉揉他的头发，再把他的宽松的睡衣领往上拉点。
叶堂自己倒是丝毫没意识到，因为一直漾着淡淡的笑意，所以脸上的卧蚕也随之一直堆着，还没有忘记之前的话题，问：“诶，你有十八吗？”
谢眈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自觉把目光从脖子以下移开，问：“你不清楚？”
非礼勿视。
“上次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下大雪隔这么远了。”叶堂不以为意，一边伸手，轻轻揉了揉眼睛：“再说，我那时候哪有心情关注这个，都欲火焚身快变成禽兽了好吗？”
“比喻恰当，自我认知清晰。”谢眈理智地进行适当夸赞。
“所以你多大啊？”叶堂又开始往莫名的方向发展，将手从眼睛上拿开，懒散的连骨头都似乎要散架了。
他将手举到镜头前，大概比了一个大小：“我记得上次，好像是这——”
小孩子不学好，不知道一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谢眈看着他，尽量把谈话的内容往正确的方向拉，出言提醒：“四岁小孩儿。”
叶堂倏然间顿住，而后收回手，用来支撑身体，这时候还能笑着厚颜无耻答：“叶家有子初长成，无师自通甚聪慧。”
谢眈：“无师自通是让你说这些的？”
叶堂没有理会，只是往前靠了靠，离屏幕更近了，而后微微趴起身，正对着谢眈的脸，亲了一下。
又很快收回脸，重新趴到原来的位置上，刚睡醒的时候还正慵懒，开口道：“想亲亲谢眈哥哥。”
谢眈还算平静：“这不是你——”
“好久没亲了。”他微微抬起脸，眯起眼睛开始撒泼。
谢眈的理智渐渐褪去，声音柔和了不少，又甚是无奈：“上次在礼堂才——”
“你的每一个亲亲抱抱，都可以促进叶堂的成长。”
他笑：“等养大了，就让你抱回去。”
好了，谢眈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撒娇的小孩不会挨打的原因了。
这……根本就是……
让他心甘情愿束手无策，也无从下手的心肝宝贝儿啊。
“等养大了。”谢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养大了就抱回去，当宝贝儿，宠着。”
倒像是他先会儿的话提醒了叶堂一样，他掠过这个话题，转而直接问：“上次在学校礼堂，你到底想不想亲我？”
隔着网线，他更加肆无忌惮，眯着眼睛，单靠一只手拖着下巴，问：“是不是啊，谢眈？”
当然……是。
谢眈没有回答，顾左右而言他，问：“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