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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归云对自己腿上的伤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他在醒来的那一刻接受了自己无法如正常人行走站立的事实,继而就非常快地适应了,他没有记忆。连带着自主意识也有所缺失,就像刚出生的新生儿不会因为自己有某个先天不足而感到难过一样。

但他只是失忆,没有失智,他的思维心智依旧是19岁,是够不到成熟但也不再幼稚的阶段。

林植一直担心他会产生和许多遭遇相似的病患一样的心理——觉得自己的身体缺陷给别人造成了负担,促发“自己是个累赘”之类的消极心态。

幸运的是,因为喻疏野和宴家人的存在,这种悲观情绪在宴归云身上愣是连个苗头都没露出来,不仅如此,宴小少爷每日都还傻乐着,不知道过得多开心。

出院前,林植一度怀疑宴小少爷已经被喻上将给宠坏了——宴归云苏醒后的这三个月,因为不喜欢医院提供的轮椅,还跟个孩子一样抱怨说“那个小椅子坐着屁股凉凉的。”,以此作为撒娇的资本,非要喻疏野抱,洗澡要抱,吃饭要抱,去楼下散心要抱,睡觉更要抱!喻上将居然也就真地顺着他,就这么抱着照顾了三个月,照顾到宴归云身体状况好转,可以出院为止。

【是信息素依赖症。】

林植的声音回荡在喻疏野耳边:【他对您的依赖来源于你们相互标记的关系,您的信息素就是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断不了奶。】

【在他与这个世界建立其他亲密联系之前,比如跟家人的关系更近一步,或者拥有可以交心的朋友,在此之前,上将,您是他唯一信任并且敢于依靠的人。】

这种病症对于两情相悦的恋人而言,倒像是个甜蜜的负担,喻疏野是很乐意被他的云云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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