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离开阮家前,本就羸弱,后来有气护体,却也被暗无天日的囚禁折磨得形容憔悴。
一路顺畅,阮卿时看清易山岁的模样,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总算不是太严重。
他为易山岁擦好了药,过于苍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痕,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易山岁静静的看着他,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为什么?”
他问。
阮卿时别开了头。
“你说让我跟你回来,有你在,就是把我带回来囚禁在这里么?”
“你难道以为魔修会在水牢里囚禁成你们的名门正派吗——我其实早就猜到了。”易山岁自言自语:“可是我选择相信你,你看,我信你就落得如此下场。”
“你就在这里。”阮卿时开口:“不会有人动你。”
“要我挂着罪人的名头一直苟延残喘?”易山岁道:“时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
“易山岁,你好本事。”他说:“从前老爷子就说过,你就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也是成大器者。你既然是易见难的后人,还能强撑着在人间待了这么多年,我也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