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那只虫子也没那么…好吧,确实理论上说相当恶心,但是此时,一种复杂的感情沉淀在他心中——一点恶心,一点疼爱,一点类似于“虽然自家的丑儿子长得不行,但也轮到不到你们这群八婆闲聊”的感觉。
等等…丑儿子????
上帝,这想法可比虫子本身更恐怖了,难道他上辈子是一只安德烈母虫?
——那种躺在蠕动的虫子堆里,挤压在冰冷柔软的白色肉.体中,到处是一望无际的虫卵、幼虫、成虫,铺天盖地的“沙沙沙沙”声,然后不停的跟长满密密麻麻复眼的公虫生密密麻麻的卵鞘…的母虫?
“上帝.....呕......”
他成功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吐了,而他的动作显然也恶心到了身边某个拥有轻微洁癖的男人。
那个人往旁边挪了挪。
“啧,鲱鱼罐头,你所剩无几的大脑神经控制系统终于失控了吗?”
“……我很好,谢谢关心。”
☆、
车窗外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随着天色黯淡,雨势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