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连进随身伺候在一旁,不时将周显批复完的奏章堆砌到一旁。这会儿见周显连拿三四本奏章,面色冷然,寇连进立时行事愈发小心。
待又将一叠批复完,寇连进才要搬新的来,却见周显搁下了手中笔墨,忽道:“如今何时了?”
“酉时了,上皇可要歇息?”
“不急,你先去一趟医道院,将那叶桂叫来。”
“上皇可是有身子不适?”寇连进立刻急道。
周显此刻是随性模样,分明也未着帝王冕服。只此刻他抬头的随意一眼,立刻叫寇连进不敢再问,急匆匆便下去了。叶桂是医道院的大夫,今日恰好不当值。不过上皇有事唤他,他便是有再大的事也得赶来。
一刻钟后,可怜叶桂被人从被窝中抓出,更是在轿中穿的衣物,一路被人急行送到了宫中。
叶桂进了居室哪里敢多言,行礼之后便颤颤巍巍跪于地上。
这居室四周放置了冰盆,到不显得炎热。尤其是此刻夜了,热气退却。叶桂年岁大了,身子不好,长跪到有些吃不消。
周显此时到又在批复奏章了,半晌,他才将手中奏章扔到一旁,似无意一般问道:“起来吧,你今日弘昌馆中瞧病了?”
叶桂自不敢瞒,“是,臣去了。赵斐年岁大了,加之思虑过重,日夜忧心之下这才病的。如今,臣也只得给他用药石调养,不过到底损了寿元,怕是难以补全……”
叶桂滔滔不绝,周显便渐渐显出几分不耐。
见周显不问一句,叶桂越讲也是越发胆战心惊,不知晓自己说否说错了什么。可周显不发一语,叶桂不知是该停下还是该继续讲。
寇连进立于一旁,福至心灵,忽道:“叶大夫,我听闻那赵小君子也病了,今日你去瞧过了?可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