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梅正在院中凉亭里整理郎梓的奏章。平日郎梓在此处理公务,不少东西随意一扔便不管了,旁人不好过手,她便日日亲自归置。
望见郎梓归来,琼梅忙不迭地奉了壶新制的花茶,笑吟吟问:“陛下回来的真早,离午膳还有些时候,您可要用些茶点?”
郎梓点头。
“桂花糕?还是莲子羹?澄心湖的莲花刚开,淮菊想了个新点子,用那莲花瓣和新生的莲子同灵泉一起炖煮,再配着国师送来的朝露果,置上冰块,可美味呢,陛下还没有尝过。”
郎梓轻笑。这几个小姑娘,自继位后总是换着法子逗他高兴些,连吃食都是花样百出。
“那就莲子羹罢。”
琼梅告退,忙不迭地去准备。
院中一时静谧,落花随清风自在飘零,惬意的很,却没有了人声。
郎梓走入凉亭,如往常一般坐到案前,捡起先前放下的奏章继续看。
呈到他面前的,或是难以决断的扯皮事,或是与致道堂有关各部官员无法拿主意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