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好吃?”他说。
我说:“公子尝尝,可好吃了。之所以挑这般时节来吃,便是要吃这膏。”
公子盯着蟹壳,好一会,提箸,勉为其难地挑一点,放入口中。
“如何?”我问。
公子将蟹膏在口中停留片刻,眉头仍然微微皱着,却没多说,又挑了一点,吃了起来。
他一向挑剔,看他竟是吃了下去,我不禁生出些浓浓的成就感来。我又取了箸,夹起蟹肉,点了点醋,放到他的碗中:“公子再尝尝这个。”
公子夹起来,放入口中。
“好吃么?”我看着他。
“嗯。”公子道,“尚可。”
对于公子来说,尚可便已经是难得的赞誉。我心情大好,看他快要吃完了,又去取蟹再剥。
不料,公子却道:“不必,我自己来。”
我讶然,道:“剥蟹又腥又麻烦,公子但吃便是。”
公子却满不在乎,看我一眼:“不过剥蟹,我一个男子,莫非还不如你?”
我啼笑皆非,觉得近来颇有些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