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我的时候,他却没有再坚持先前的话。
“莫忘了来禀报。”他淡淡道,说罢,不再理我,径自上了马车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冯旦将帘子放下,却有些怔忡。
手上,似乎仍留着方才秦王额头上的烧热,颇是要紧,断不可置之不理。否则,若有个万一……
——待你我稍安定下来,便寻个媒人操办婚事,如何?
——孤在辽东备下了一处大墓,主室棺椁可容两人。
……
公子和秦王曾说过的话交替在心头浮现。
且不说他的性命攸关着我和公子的大事,若真有个万一,秦王言出必行,我知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爷爷个狗刨的冤孽。
我心底骂了一声,在驭者要开动之时,忙道:“慢着。”
说罢,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上前撩开车帏,也钻进了马车里。
第315章处置(上)
外面的侍从手里举着火把,光从车窗外透进来。
马车里,秦王静静地倚在隐枕上,脸上落着火把的光,明晦交替。
“不是说不跟着孤去王府么。”他看着我,淡淡道,“回来作甚?”
我耐着性子,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弯弯唇角。
“我既然说过要将殿下治愈,自当守诺。”我说着,将他旁边的一件袍子盖在他身上,“怎么在殿下生病之事,弃殿下不顾?”
秦王眉梢微微扬了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