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里面拉上厚实的幔帐,二人一高一低的鼾声仍穿透而来,响得震天。
我摸了摸耳朵,不禁有些同情谢太后。
有这两位陪着,她能睡得着才怪。
因得外面有内侍巡逻,为稳妥起见,我不曾点灯。虽然内室中几乎漆黑不见十指,但我仍然能够感觉到谢太后的憔悴和惶恐不安。
“那二人……”她不放心地张望一下。
“那二人已经被我下药,无妨。”我说,“药量足以让她们死睡到明晨。”
谢太后当年在慎思宫,见识过我药倒宫人的手段,不再说出疑虑的言语。
“太后怕人来谋刺?”我将那只小几放好,低声问道。
“自然是怕。”谢太后叹口气,“东平王将我母子弄进宫来,本就是不怀好意。”
我说:“圣上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