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其实不错。就算他已经是我最亲近的人,但我一直以来,仍然习惯于对他保密。我总觉得,公子是公子,我是我;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我自是知晓这样不好,其实我打算有朝一日,将所有的过往向公子坦白,只是没想到这层纸被他率先戳破,而我则再也不能逃避。
“这并非防备。”片刻,我说。
“那是什么?”
我叹口气,道:“你可还记得,我上次问你,你我何时才不必这般分别?你说快了。”
公子看着我,有些不解,少顷,“嗯”一声。
我说:“你信么?”
公子道:“我从不骗你。”
我说:“我问的并非真不真,而是你信不信。”
“信。”公子道,“我与你说过,只是还须时日。”
我苦笑:“可我不信。”
公子眉头一皱,正要开口,我打断:“你且听我说完。”
我说:“元初,我与你不一样。从一开始,我便只想回到我祖父的田庄里,安安稳稳守着家业过日子。而你生来便是世家子弟,一辈子与朝堂之事打交道。若非当年我碰巧去了桓府,你我可能永远也不会认得。”
公子颔首,道:“但那也不过是出身,我说过并无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