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瞧上去,既是香的,又是软的。
严褚微撩衣袍,在床沿边坐着,幽深的眼神渐渐的褪去了人前的克制理性,翻涌万层巨浪,变得了两口噬人的巨洞,外人瞧着,便是万般情深痴缠,千般眷恋难舍。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她但凡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几下,他的理智便再也回不了笼。
他已经忍了许久,再也忍不了下一个许久。
严褚微凉的手指尖触上若凝脂的肌肤,微一顿后又一路向上,触碰到了姑娘的眼尾,他略略俯身,哑着声极克制地喊了声:“欢欢。”
无人应答,唯一的动静便是元欢不满地蹙了蹙眉。
“别再来招惹我了。”
你知道,我的自制力在你跟前,从来不堪一击。
你若再敢来撩/拨,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哭着闹着喊离开。
像是专程回应他的话一般,元欢睫毛微动,而后颤颤地睁了眼。美人桃花眸清澈如洗,眉目如画,半撑着身靠在软枕上,而后伸手抚了抚后脑灼痛处,倒抽了口凉气。
她好歹缓过了身,下巴微抬,才欲唤人,便嗅到了空气中散淡的青竹味。
清冷的,叫人心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