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帐?”徐如山看住母亲,“徐家出事的时候,我豁出了小五。”
“是她自己要嫁入孟家!”
徐如山一听,强压着的火气腾一下燃起来,声调骤然拔高:“她自己要嫁观潮,您为何又生枝节?为何为难孟太夫人?
“人家儿子愿意娶您半死不活的孙女,倒缺理了?欠了您什么?您倒是说来听听,也让我开开眼界!”
老夫人哽住。
徐如山看向父亲,“您与二房父子,都是自作自受,怪不得观潮。
“近来,孟府兄弟之间生了嫌隙,我百般提醒,除了观潮那边,别与孟府的人走动。孟府长房二房送来的帖子,我都退回了。
“可您是怎么办的?
“还在做起复的梦?
“也是,五十多岁便赋闲,委屈您了。那个梦,您不妨继续做,好好儿做,只是,我不再奉陪。
“别的我就不说了,说了也没用。
“我要与你们撇清关系,要么分宗,要么把我逐出宗族。
“各过各的之后,谁敢再用小五做文章,别怪我翻脸无情。
“您要是不成全,那我就效法小五,到顺天府与你们说出个一二三来,瞧瞧顺天府是否认可愚孝。
“丢人现眼罢了,不差这一回。”
语毕,徐如山转身,示意妻子,“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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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大夫人正在教训长子:“你都多大了?你是不是已经成家了?怎么一点儿担当也无,怎么只知道吩咐妻子做蠢事?”
孟文晖道:“这件事情,您别管,我有我的用意……”
他说话间,大夫人起身到了他跟前,抬手便是一耳刮子,“你有什么用意?你那点儿小算盘,你四婶看得透透的。
“人家根本就不会告诉你四叔,倒是怀疑你或你父亲会有意让你四叔知晓——想唱苦肉计?
“你猜你四叔会不会中招?你四叔惩戒人,明面上的杀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暗里整治。你要是活腻了,立马就给我一头碰死,没活腻,就老老实实由我发落!”
孟文晖愣住。徐幼微知晓他的意图?怎么可能呢?可母亲的话,又是他不能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