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谢容弄出来的香气,其实并不是迷药本身,而是个引子,真正的迷药早被下在了湖心亭的宫灯里。
随着蜡烛燃烧,无声无息地被沉砚吸入体内。
谢容捧着他的手,看着那温润如玉的手背上,隐约浮起青筋,有些担心。
药是梁庸平替他找来的,药效极强,一点儿粉末就足以将八尺大汉药晕一天一夜。
谢容怕下药太猛伤身体,没敢用太多,只用了少之又少,不过就那一点也足够沉砚昏睡六七个时辰了。
他尝试着去掰沉砚的手指。
然而沉砚捏得太紧了,谢容万分艰难,才勉强让他松了手。
谢容刚舒了口气,旋即又提起了心——那白皙的掌心里,四个深深的月牙印,隐隐渗出了血迹。
谢容眼底浮起愧疚,他抿着唇,将沉砚的手放下来,将殿里常备的伤药找出来,小心地替沉砚的手上药。
那药是胡太医独制的药膏,涂在伤口上稍微有些刺激,不过效果很好。
谢容轻轻挑了些药膏在指腹晕开,才往那月牙伤口处涂抹,一边抹一边不自觉地吹气。
依法炮制给另一只手也上了药之后,谢容才俯身揽住沉砚的肩,想像沉砚抱他进被窝那样,将沉砚也塞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