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江澜仍旧固执地打断:“你告诉我在哪里,我有办法。”
秋佐报了个地址。
对面嘈杂一阵,韦江澜顿了会,说:“这样,你用自己现在最有力气的那只手掐另一只手的合谷穴,在拇指食指合拢时虎口的最高位置。”
秋佐用肩膀夹着手机,照做。
“我半个小时后到,门卫如果不让进,可能还要打你电话,手机保持畅通。”韦江澜说,“我想你还是去教室坐会儿吧,现在去有人的地方,而且别受凉。”
去有人的地方,撑不住也有个照应。
当真是面面俱到。
韦江澜镇定的字句从耳朵里灌进去,有莫名的熟悉感,秋佐眼眶一酸,险些又要掉下泪来。
“从你那里到基地起码要一个小时,”秋佐残存的理智推断,“你注意安全,慢一点也没关系。”
“没事。”
秋佐看她不听劝,急脾气都上来了:“韦江澜,路上慢点,求你了行吗?”
韦江澜被她语气吓了一下,顺势换成缓和妥协:“好,你先照顾好自己。”
她随便穿了件外套,想想又拿了一件,反手关房门,下楼梯,把车从停车库里倒出来。
然后驶入广阔寂寥的公路,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另一边的基地,秋佐掐着穴位,过一会儿,果然感觉疼痛减轻一些,差不多能走动了。
她又坐回教室,手掐紫了就换另一只。耳边偶尔有翻书声。不如韦江澜的声音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