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解散,吉他被封存,sifan变成景神,所有棱角都被她一一掩藏。视音乐为命的那段日子就那么淡化在接踵而至的课业里,她拿学习麻痹自己,两年弹指一挥间,流的汗受的罪,让她的指尖逐渐适应了笔头的质感。
而不久前的那次风波,把她密不透风的围墙打出了一个豁口。重新拿起吉他,本来只是一次小小的放肆,最后却发现根本不能控制,骨子里的热爱让她忍不住一次次拨动琴弦。
骨子里的热爱。
手指在微凉的夜风里有节奏地敲打着被面,她没盖被子,被吹得打了个哆嗦后才认命地钻进了被窝。
冷了,可不就要盖被子吗?管它现在是冬还是夏呢。
第二天早上,闹铃准时响起,景繁迷迷糊糊坐起来,睁眼看见陌生的房间晃了一下神,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飞快洗漱好打开门时,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宋寒。
“起啦?”宋寒收回正打算敲门的右手,揣进兜里,她是来叫景繁起床的,没想到她已经起来了。
“嗯,我要上学的。”
宋寒错开身,让她过去,转身时扫了眼她背后的书包,“我送你。”
“嗯?”景繁回头看她,见她手上确实拿着车钥匙,笑了一下,“不用,我坐公交就行。”
“公交慢,贝小池每次坐公交都迟到。”说着就朝厨房走去,出来时拿着端着两碗粥和一个装着鸡蛋的盘子,“来得及,先吃早饭。”
熟稔的语气让景繁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家人的错觉。可其实从前在家时,也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爸妈不在家,在家也很少有一起吃早饭的机会,哥哥不忙的时候会赖床,忙的时候连面都见不到。
宋寒都开始吃了,景繁还没动静,她抬头去看,却看见那丫头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方向。
“怎么了?”有点儿不对劲啊。
景繁这才清醒过来,慢慢往过走,“哦……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