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像是一滩水被搅浑，李曼婷无声地捏紧了手指。
楚子潇发觉她的变化，把刚剥好的鸡蛋又送到李曼婷的碗里，语气轻轻地补充道：“我和张晟烨分手了，我记得当初李小姐承诺，可以提一个条件，是吗？”
她刚说完，李曼婷就又想起来那天在医院的事，瞬间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
“那天只不过是和李小姐开了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
李曼婷轻抿薄唇，冰冰凉凉地说：“什么条件？”
右手肘撑在桌子上，楚子潇把侧脸靠在手心，眉眼之间皆是笑意：“不知道李小姐还缺不缺秘书呢，我工作经验很不错哦。”
“你……”
楚子潇一点也不躲避李曼婷投过来的目光，还一本正经地给她分析：“如果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工作，那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你就不用担心我和张晟烨藕断丝连了，你说，对吗？”
“而且，现在我辞职了，别的公司也不敢要我，可我还要养家糊口。”
听者猛地站起来，后背的长发顺着滑到前面，她只是看着楚子潇一言不发，她很不喜欢楚子潇刚刚说话时的姿态。
收住笑意，楚子潇抬头逆光看她。
李曼婷安静了一会儿，最终说：“成交。”
心底有点小得意，楚子潇把右手从桌上收回转而伸向李曼婷，严肃地说：“拉钩。”
李曼婷眉心蹙起，停下一下并不理她，然后坐了回去。
楚子潇讪讪把手伸了回去。
又开始不可爱了。
无声地吃着粥，李曼婷时而向楚子潇投去短暂而不易察觉的打量。
第一眼她没瞧出点什么，第二眼她就看到楚子潇厨房里的惨状。
米，下雪一样洒了一地，洗碗槽口边还有几块鸡蛋壳，剁得乱七八糟的姜块摆在砧板上……
手里的东西变得难以下咽起来，李曼婷实在是一口也不能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