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钉崎冷冷一笑，“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江书松了一口气：“所以说......”
“所以说”钉崎重新摆出一个进攻的架势，用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志在必得眼神盯住江书，“继续练习吧，一直练到术式生效为止。”
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禅院真希过来监督时，看着两个人追追打打的场景不解地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夸人练习吗？”
没问出来的一句是，怎么变成了野蔷薇追杀江书的现场？江书还一脸心虚的样子。
“江书到底做了什么？”
胖达摸了摸头：“嗯......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但是关键就在于江书他夸了以后，术式好像没有生效......”
“禅院前辈救我——”江书苦兮兮地向禅院真希伸出了尔康手。
禅院真希叹息扶额：“接着练吧。”
江书简直苦不堪言，他觉得自己被这个狗屎术式给坑了。以后若是想说一句恭维话，人家都能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这还怎么友好相处？！
大家都不是小学生了，就不能装作无事发生吗？
偏偏钉崎野蔷薇不依不饶，一定要他真心实意地夸出来不可，并且还要从内心里认同她可爱、美丽、身材超好、优雅知性......
不说要被追杀，说了被追杀得更狠。
在江书快要把自己所知的词汇用尽的时候，不知道哪个词触及到了他内心的认知，钉崎突然顿住了：“真的生效了。”
她感受着那种咒力被大量限制流失的无力感，面上却没有丝毫不快，甚至能称得上欣喜：“算你有眼光！你刚刚说了什么，是不是夸我迷人？”
现在的江书，对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像对待法庭上的证言一样小心翼翼：“大概是的。”
“那好，你再说一遍。”钉崎满意地掐腰。
“呃，这就不必了吧？......”
......
江书再次见到虎杖悠仁时，已经是交流会的前一天了，他好不容易能从练习中脱身喘一口气。
虎杖老远看到他一脸恹恹地走在路上，惊讶地叫住他：“江书？你这是怎么了？”
“是悠仁啊。”江书转头，虎杖悠仁已经快步走到他旁边，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你生病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江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只是术式练习罢了。”
“术式练习？这么可怕的吗？”虎杖咋舌，看来五条老师已经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嗯”江书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那天晚上的后续怎么样了？七海先生还好吧？”
虎杖想到那晚的激战，眼神暗了暗：“他还好，虽然受了点伤——不过不太严重，你放心。”
“那就好。”
两个人并排前行，都有些沉默。
“顺平他......怎么样？”
“他也没事，七海海都跟我说了，多亏你及时发现两面宿傩的手指并且带了出来。顺平知道你救了他和他妈妈，很想当面说一声谢谢，不过之后一直没见到你。”
江书敛目：“毕竟后来我就被前辈们拉着一直在练习了。不过，我不觉得有道谢的必要，那种不幸本来就是我带去的。”
他慢慢抬起头望天：“也许我本来就是一个只能给他人带去不幸的人，所以才会被抛弃，才会拥有这样的术式吧。”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也不知道多夸人是不是真的能弥补。”
看虎杖一副想反驳的样子，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不说这些了。明天交流会就要开始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虎杖愣了愣。
“大家都还不知道你还活着呢，你也真够厉害，瞒了这么久。”江书简直哭笑不得，“想好怎么面对他们了吗，尤其是伏黑。”
“放！心！吧！——这方面就交给我了！”一听这浮夸的语气，江书就知道除了那个不靠谱的老师没有第二个人。
他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个标志性的扫把头和黑色眼罩：“五条老师，你终于回来了啊。”
“嘿嘿，老师我出差回来啦，江书同学，虎杖同学，听说你们遭遇了特级咒灵啊，感觉如何？”说出来很神奇，哪怕是隔着黑乎乎的眼罩，江书也能感觉到五条悟在对他们挤眉弄眼。
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五条悟摘下眼罩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做这个动作的场景，然后莫名地打了个寒战，赶紧摇头，试图将这个画面从脑海里驱赶出去，嘴上却回答道：“不怎么样，没有七海先生的话差点就真的死掉了。”
虎杖也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黯然过后复又充满坚定：“我要变强，以后不想再输了！”
“很好。”五条悟赞赏地一敲掌心，“就是这种不服输的志气！”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不过既然老师我回来了，偶尔依靠一下也是可以的哦，比如说——关于悠仁的出场安排！”
虎杖眼睛一亮：“老师您有什么好的安排吗？”
“当然！用我的方法，保证给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难道悠仁你不想看他们又哭又笑的样子吗？”五条悟循循善诱道。
“想！”
江书看着热烈讨论的师徒二人，眼角不自觉抽了抽。
你们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哪。
悠仁，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