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这一回来,多少眼睛盯着,单单这三年间经常把白檀拘在身边,谈论云家军如何如何,就已经够耐人寻味了。何况,在这般敏感的当口,还有人上表奏报,说云九霄居功自傲,请求李潜设法夺回兵权,铲除异己,真是想想就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李潜仍在目光灼灼地盯着白檀,等他回答,白檀沉思一会儿,就道:“兹事体大,微臣不敢妄言。”
“是吗?”李潜将白檀细细审视一遍,转瞬笑开,“不谈这些了,太傅今天准备给朕讲些什么?”
白檀拿出书卷,淡淡道:“陛下可听过《中山君飨都士》的故事……”
李潜贵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不可能再抽取大量时间学习,再者说,此人善于隐忍,深不可测,漫说是一般的经史杂文,就是权谋博弈,也都烂熟于心,其实早已不必让白檀长期教导。
半个时辰过后,李潜喝了杯茶,浅笑道:“有劳太傅了,福安,请太傅下去休息。”
白檀叹了口气,又要在御书房里消磨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