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晋转身,面颊蓦地发烫,进卫生间拿吹风时一照,才发现脸早红成了猴/屁/股。他接冷水拍了拍脸,想等红晕褪去,却听陆之韵催促:“你还不乐意了?挨什么瘟呢?”
他深吸一口气,发出清冷干脆的少年音:“马上。”
他在床头插上插头,打开吹风机,频密不断的“咝咝咝”仿佛是他的心曲。
他心说:不要慌,等吹干头发,她走了就没事了。
然了一个大而。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他捋着她的头发,关掉吹风机后,还细心地给她梳理整齐,把梳子放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好了。”
陆之韵特别矜傲地抬了抬下巴:“这服务还行。睡吧,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这下可真的失控了。
纪子晋心跳狂乱,心底像是一把火烧了起来,把他的脖子和面颊都烧得通红。陆之韵转头看了个正着,嗤笑一声:“给你讲个睡前故事而已,至于这么激动?”
纪子晋吭哧一声,别过脸说:“不用。”
然而,陆之韵是个实干派。
撩开被子,伸手一推,让纪子晋躺下了。
木梳和吹风机都在床头柜上,没收。
她关了灯,在纪子晋旁边躺下,往上拉了拉被子。
纪子晋的头埋在被子里,声如蚊呐:“你要点脸,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