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语气客气,那两个带刀士兵面色柔和了些,目光却仔细的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其中一人指了指孟如一,略带警惕道:“他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搀着他走?他是不是染病了?”
孟如一是做男装打扮,身材自然显得单薄了些,加上她最近太过忙累,休息得太少,整个人都透着疲惫,看上去便有些病态。
在两个士兵的审视之下,拓跋灭倒是镇定如常,应道:“这是我弟弟,他从小腿脚不太方便,不过绝对没有染病,否则,我也不敢这么搀着他不是。”
孟如一不禁佩服他的信口捏来,配合的点了点头。
士兵将信将疑的打量了她一番,随即皱起了眉:“我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熟?”
听闻这话,孟如一还没怎地,拓跋灭挽着她的手却倏地紧了紧。
不过,他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从袖袋里掏出了几个铜板递了过去,道:“两位官爷巡逻辛苦,这个给两位拿去喝茶,我们兄弟俩身体都好好的,官爷可千万别把我们抓去那隔离营。”
见他如此上道,士兵满意的收起了铜板,却还是狐疑的盯着孟如一又看了看,才挥手道:“走吧。”
拓跋灭道了声谢,也没有心急,神色如常的搀着孟如一转身继续不紧不慢的赶路。
不过,孟如一偷偷看了看他的神色,发现他眼底明显多了几分谨慎与担忧。
接下来的路还算顺利,但孟如一总隐隐觉得暗处不时有目光在偷偷打量着她。
或许是因为街上行人实在太少,那些不敢出门的人都只能躲在屋里,隔着门板窗缝偷看外面过路的行人。
谢思安的宅子跟闹市有小半里的距离,宅院前修竹林立,掩掩映映看不分明。
远远望去,这就是一处普通的幽静小别苑,但习武人的五感却较常人敏锐数倍,隐隐能感觉得到空气中暗藏的萧杀。
孟如一虽然没有觉察出什么杀气,但她却从空气中嗅出了些许“人味”。